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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阿——嚏!”
一声震天动地的喷嚏忽然响起,刹那间一切分崩离析。风静止云不动,唯有两个女人面带桃花娇喘微微。
飘飘,又名飘,曾用名美飘,长得玉树临风风情万种,虽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却在转角大大地有名。
飘飘的有名,是因为以下几个原因:
1、转角不大,正式在编吃皇粮拿政府津贴属于公务员编制的捕快只有两人,其他的都是些协 警特巡之类的“临时工”。
2、飘飘是两个捕快其中之一,而且是转角唯一的女捕快。另一个是飘飘的搭档也是她的对头,古小毒。
3、飘飘的朋友很多,黑白两道三教九流无所不交。上至官商士绅,下至引浆卖流者,皆是其友。
“有杀气!”古小毒爆喝一声,“哗啦”一下拔刀出鞘,——“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和他三外甥女的大姨妈!”,纵身作势欲扑——
“阿——嚏!”
未曾想,飘飘一个大大的喷嚏,差点儿闪了他的老腰。
“关键时刻,怎能感冒?!”古小毒悻悻地看着飘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各位!”飘飘边吸溜着鼻子,边笑着团团拱手。
“嗬,城管来了,有好戏看了!”人群中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瞎说什么!”有人立马更正,“那是城管吗?——人家是六扇门儿的大爷!
“谁知道呢?”先前那人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都是一样的皮,都差不多吧!”
“干嘛呢干嘛呢?”古小毒虎着脸一口天津话喝问道。
“哟,毒爷!我跟离老板这儿谈点儿小生意,这怎么就惊着您老大驾了?”六六嗲声嗲气地说到。
“注意分寸!”毒爷一脸阶级斗争+革命警惕,“谈生意?——谈什么生意?生意在哪儿?现场在哪儿?你怎么不早说啊,有没有旁观者目击者人证物证身份证驾驶证暂住证?…….”
六六一脸抓狂双手抱头转身就逃。
“哎你站住!,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哎,你走什么,你很可疑啊!——哎你眼神不对,神色不对。——哎,你是不是有前科啊。——哎,你是不是嫌疑人?——你给我站住,你不站住我可拔刀了!”毒爷一手持刀不依不饶。
“真是啰嗦!——虚张声势吓唬谁?!”
毒爷回头,离老板俏脸向天,一脸鄙夷。
“说谁呢?——你说谁呢?!你再说一遍!”毒爷眼睛瞪得跟狗不理包子似的,直逼离老板,“双手抱头,靠墙站好,人证物证身份证驾驶证暂住证拿出来!”
离老板白眼儿一翻,吐给毒爷一粒瓜子儿皮儿。
“哎哎哎,毒爷毒爷,”飘飘急忙向前,拉住古小毒,“俩妇道人家谈点儿小生意,有什么啊!犯不上跟她们置气,走走走,咱哥俩喝一杯去!
“好!”
突如其来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风中的回忆晃晃悠悠爬了起来。
“走,喝一杯去!”话未说完,人又出溜到了地上。“喝一杯,呵呵,哈哈,喝…..一杯!”
“唉,都这模样了,还喝!——我们是去喝茶!”飘飘连连摇头。
“介嘛情况?嘛情况?!”古小毒用刀指着地上的那人,问一边儿傻站着的小寒寒。
小寒寒小脸煞白,“不关我事啊毒老板,真不关我的事儿!”双手摆得跟二人转手绢儿似的,“他,那个人,那个醉鬼,是离老板当给我们的……..”
“当给你们的?!”古小毒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小寒寒头点得跟捣蒜似的。
六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哈”古小毒仰天一笑,“老天有眼,终于给了我一个露脸的机会!”转而变色,一脸凶狠地盯着六六:“六掌柜,知不知道贩卖人口是犯罪?——而且是重罪!”
“犯罪?”六六莞尔一笑,“谁犯罪了?犯什么罪了?——清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不要信口开河血口喷人!”
“哎,对的啦!”将离像一朵突然绽放的花儿一样出现在毒爷面前:“说我们犯罪,你有什么根据?还贩卖人口,呵呵,真是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啊?是我卖了还是她买了?——法治社会,说话要讲证据地!不好乱讲啊,当心我告你诽谤啊!信不信我这就发微信上微博给你曝曝光啊!”
旁边儿已经开始有手机在拍照了。
古小毒一张脸面沉如水,一抖锁链:“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俩,现在跟我走一趟!”
“去哪儿啊?”六六明知故问。
“去衙门!”古小毒咬着牙说到。
“管饭吗?”将离笑嘻嘻地说,“本小姐最近减肥吃素,要不就凑活吃点儿西餐吧!”
“不去,没工夫!”六六磨着手指甲,“本小姐要去美容院,完了约了几个网红一起喝茶。——对了,离老板,要不要一起去啊?”
“好啊好啊!”将离立刻响应,“我不喜欢那个什么‘棉花糖’,我就粉家驹哥!”
“我还是觉得那个懒猫不错!”
两个女人嘻嘻哈哈旁若无人,毒爷觉得自己的肺要炸了。
“闭嘴!——你们可以保持沉默,但你…….”
话未说完,毒爷的脸上又贴上了一片瓜子儿皮儿。这回不是离老板的手笔,是六掌柜。六掌柜吐瓜子儿皮儿的功夫不次于离老板,一片小小的瓜子皮儿居然也能吐出女人的风情和优雅。
“袭警!”毒爷这回彻底愤怒了,“帮我照顾好我七舅姥爷和他三外甥女……..”挺刀而上!
将离和六六握拳挥掌,蓄势待发。
“阿——嚏!”
飘飘的喷嚏又是那么不合时宜。
“哎哎哎,各位各位,淡定淡定!”飘飘急忙走上前,“误会误会,都消消气儿,消消气儿!”
“贩卖人口,这是重罪!这是误会?”古小毒瞪着眼睛。
“不至于不至于。”飘飘轻轻按下古小毒的刀,“回忆这家伙又喝醉了,祸害了离老板不少‘转角醉’;离老板跟这小子说不明白,就拎着她来找六掌柜——只有六掌柜能治得了这家伙。就是这样。至于钱不钱的,纯粹是人家姐俩开玩笑,——这姐俩都是舞林争霸的高手,一见面,难免技痒,忍不住就要切磋一下了!”
古小毒看看将离,又看看六六,最后目光落到地上的回忆身上:
“这家伙是转角有名的泼皮无赖醉难缠,六掌柜凭什么能治了他?”
“唉!”飘飘轻叹一声。“问世间情为何物,无非一物降一物!”
古小毒无语。忽然一声冷笑,举刀直指飘飘:
“编,真会编。你觉得我会相信吗?”古小毒的眼睛眯的更细了,眼缝里透出的目光像他手中的刀锋一样森冷:
“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黑道安插在六扇门的卧底!”
“吾CALL!”飘飘的脸一下子涨红了,白皙的额头上,那根青筋跳得异常醒目。
“你丫什么人呢?!”飘飘满面怒容,“我还怀疑你是中情局的特务呢!”
“很好。”古小毒一字一顿,“你是自己自首呢,还是让我抓你?”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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