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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的河流
透过指缝,和身体
被轻抚过的河床,像个嗷嗷待哺的巨婴
一夜大口吞咽
蓄势,直立,并已有奔跑之姿
还在不断注入爱,注入责备
游历过的桥梁,村舍,以瓦罐的破碎
怒骂着母亲。教子无方啊
这无端的,傲慢的,辽阔的腥味儿
摧枯拉朽般,漫过惊呼的稻草以及
死死抓着虚无的哭声
而之后的,寂静,是用尽了生者一生的运气
原来阴霾也可点亮清晨
手握屠刀和放下屠刀者没有分别
污水倒映。佛在天空中高举着河流
你看,这湛蓝又透明的河水,多么适合呼吸
干净的河流(修改版)
透过指缝,和身体
被轻抚过的河床
蓄势,直立,并已有奔跑之姿
游历过的桥梁,村舍,以瓦罐的破碎
这无端的,傲慢的,辽阔的腥味儿
摧枯拉朽般,漫过惊呼的稻草以及
死死抓着虚无的哭声
原来阴霾也可点亮清晨
手握屠刀和放下屠刀者没有分别
你看,这湛蓝又透明的河水,多么适合呼吸
多年以后
寂生蔓草,静生忧郁
惯于仰望浮云的人有一副
可绕指的柔肠
他的烟火在云那边或是
山那边
鞭子下的牛羊到不了,牧歌也不行
纸飞机尝试过多次,也不行
于是他沾着风,写信,一封接着一封
他不断的得到,他想要的回应
尘满面,鬓如霜后
更愿意闭着眼睛
彷佛风里
总有一双手,轻梳着他的头发
遗忘
见面也不跟我打招呼的朋友
只过去半年
就挂了
见面打招呼的朋友们
每个月都聚
会聊起他的生平,和家境
我们每聊一次
他的名字就少一次,直到
N次后
他不再出现在酒桌
也不再有人
把酒洒在地上,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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