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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人间
-沈如琢
序:夏冬说第二场不写诗,写散文。所以就有了这段烟火人间…
当我确定叫她云湖时,我一定是被她的柔软击中了。飘渺的云、遥远灯火、水鸟孤独的叫声、或只是这种情境刚好契合了我的某种感觉。云湖左岸有两棵凤凰树,红的并没有如火如荼的气势,但很清晰。远望时我曾无数次想:一定要走近去看她一次。某个清晨,终于寻路而至,几块巨石依然孤单,红云飘至眼前,久来的亲切感反而弱化了。 至此之后我再没有去过那里,眼见浮浅,一个隔岸的距离,凤凰树的火红就常驻成心中锦瑟或一种了无音讯的牵挂了。
云湖岸边苇色青青,我经常站在竹子的枝叶空隙处眺望灯火。“人间烟火气,最是抚人心”,好多想不通的、郁结的前尘往事都被湖光一再打散、重组,敷在水波上,成为人生中一种妥贴的颜色。
半山湖很小,不足云湖五分之一,路途是云湖的十倍,名字也随性的很,并无深意,只是扺达她需要爬一段缓坡,仅此。她与云湖还是很不一样的,在我录好的几段视频中,仔细听,甚至鸟叫声与异物落水的回声也不尽相同。走近她,有时觉着和山林中氤氲的雾气有种贴面的感觉。她不大不小,不拥挤也不空旷,芥子须弥,刚好容下我每次来去时产生的惆怅 。
初来,每次出去遛弯,就有一只白色的小狗跑前跑后的跟着,久之我们也变得越发默契了,再后来诸多原因,我们失散了。现在还是会有一些小狗跟过来,我仔细端详后拍拍她们的头,“大小不对”,“颜色不对”,“神情不对”,“亲密感不对”…我有意疏远她们,有点像刻舟求剑故事里的那个人。风动幡动,六祖不愿多言,消息直抵人心,一些道理从根本上站不住脚,纵使推演的枝繁叶茂,最终还是摆脱不掉干枯的态势,一些事物的发展、更叠已非人力所能左右的了。
好,既如此,这篇烟火人间就以白居易的一首小诗作结吧,“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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